“他们可都是你的手下,下手也不轻点?”退到水边的厉苏说道,他还有空瞧了一眼他的裤脚和鞋面,没湿,还挺好。
海大人自然是气急败坏,但他显然不觉得手下因他而受伤有什么不对。“都愣着干嘛!瞧瞧什么时辰了,还不快上!”
受惊的年轻男子此时也发觉了天色变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神色,此时又开始慌张。
“那个海大人为什么要杀你?”柳一弛问道,也许借助说话能缓解一下他的情绪。同时,这还是他第一次撞上这种被人追杀的戏码,他也十分好奇这个凡人被追杀的原因。
“旱魃,他们要我死是要把我练成旱魃。”刮来了一阵风,年轻男子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抖。
柳一弛心里一惊,“要旱魃的话,找乱葬岗不就好了?”杀活人炼制旱魃,太残忍了些。
“十年前,旱魃引发大爆乱之后,道人就开始了清剿活动,乱葬岗被毁得差不多了,死后更是强制火葬,连水葬都不允许。这几年需要旱魃的时候,就打起了活人的主意。服侍了我三年的吉安就是这么没的。”说到往事,年轻男子心里不免被激起了恨意。他受惊、绝望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怒意和不甘。
“你叫什么?”看到年轻男子变得凶狠的眼神,柳一弛这才好奇眼前这个人的姓名。
“柳张。”
“你怎么会被那个海大人盯上?”
“姑母生辰,我去拜访……途、途中马受惊差点掉落悬崖,被他救了,本以为是天降福星,没想到却是灾星……我被他关了两天,今天趁人不注意偷偷逃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