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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弛,我们该往回走了。”

“白天的时间怎么这么短。”

于是他俩沿着原路返回。他们是骑着马出来的,马被他们留在了不远处的河边,眼下嫩草刚刚冒头,绿油油的一片,无阴和火萤走到河边都不愿跟着他们继续前进。坐骑都认主,加上有道法传承在,倒不怕有人偷马。

话是这么说,等柳一弛到了河边,却发现有个人正在拽无阴和火萤。

只见那人身上穿的白袍成了灰袍,头上、身上都沾着黄色泥浆和草根,他急匆匆地走到无阴旁边,去拽缰绳,瞧着拽不动,便奋力往无阴身上爬。无阴一扭脖子,就把那人推得老远。

他眼见拿无阴没办法,便去纠缠看上去更娇小一些的火萤。却没想到又是无功而返。

那人越来越急躁,见无阴和火萤都不让他骑,心下一横,用力去踹火萤的前膝,火萤吃痛,扬起马蹄就踹了过去。那人哪里经受得住火萤的一脚,一下就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谁知那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是不放弃,捂住肚子又去踹无阴的前膝,丝毫不理会两匹马嘴里发出的威胁。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我的马儿刚刚已经警告你了,下一次就不会踢这么轻了。”

厉苏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那人一跳。

那人朝着他们转过身来,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不到二十岁,脸色苍白,身形十分羸弱。刚刚火萤的那一脚将他踹到了水边,他衣服下摆都湿了,额头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擦额头时带上去的河水。

“这、这马是你们的?”他带着惊恐的神色问道,浑身都在发抖,嘴唇都没了血色。“我有钱,我出钱给你们买,你开、开个价?”

“不卖。”厉苏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