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太医诊完脉,十分为难道:“江侯,这位姑娘中的药名为“春眠”,此药十分霸道,来自南洋,因不知其配方,至今无一人配制出解药,老夫也无能为力,除非是肌肤之亲。”
江屿寒眉头深锁,他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他沉声问道:“若不解毒会有什么后果?”
齐太医不敢隐瞒,如实说道:“若不解毒,这位姑娘性命危矣。”
江屿寒双手紧紧握拳,手指骨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件事是夏辞动的手,夏辞又是沐云霁的人,一定是受她主子的指使。
这个沐云霁当真是歹毒,当初念在她是江屿州的表妹,自己没有过度惩罚她,可惜自己的纵容没有让她收敛,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做事越发不择手段,她将他的侯府当成什么了,不仅带着一帮奴仆在侯府绑人,还让夏辞给他珍视之人下药。
简直可恶至极。
此刻,他连杀了沐云霁的心都有了,沐家,这么多年来过的太顺遂了,顺遂到了让她们都忘了她家如今的富贵日子,是靠谁才得到的。
江屿寒浑身透着寒霜寒的气息,让齐太医神色一凛,齐太医还以为江屿寒要对他动怒,心中惴惴不安,好在江屿寒并没有为难他,只是道:“本侯知道了,你去三姑娘的院里给她请个脉,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吐露。”齐太医莫名来府上,到时候必然让人起疑,江舒韵是最好的借口。
齐太医打了个哆嗦,他在太医院待了三十年,之所以屹立不倒,全是因为嘴巴紧,他拱手道:“江侯放心,老夫今日来是给三姑娘看诊的。”
竹帘一阵轻晃后恢复平静,江屿寒大手一挥,将玄色纱帐撩起来挂在银钩上。
他坐在床边上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在睡梦中,娇嫩的红唇委屈的抿着,眼角还带着泪痕。
江屿寒抬手轻轻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