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看向这群人,说道:“同志们,你们把情况和这位小姐说一遍吧。她也算是我们的同事,是来解决你们问题的。”
“是这样的。”送信员老张说:“江城各种快递业务风生水起,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邮政的送信业务。这些年啊,送信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有我身边这些人还在用邮政来送信。”
毕竟现在无论是在天南海北,还是在南极北极,只要有信号,就可以通信。在更快捷的通讯方式出现之后,送信这个通讯方式渐渐消失在人们面前。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小吴开口说:“但我现在还在用邮政送信。前年,我在家里看到了爷爷奶奶作为笔友通信的信件。我向往着爷爷奶奶那时纯粹的笔友情谊,于是也想给自己找一个笔友。然后我就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姓顾的朋友。他和我年纪相仿,也喜欢写信,我们两人一拍即合,做起了笔友。”
“在通信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的照片,也了解到了他的文化学识。他是江城西郊一所高中的老师,十分年轻,但是身体不好。我们兴趣相投,渐渐地互生情愫。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一直不肯答应我。去年的时候,他跟我说,江城的花开得特别漂亮,他想每月都为我送一束花。”
“他确实说到做到,一月送一束不同的花,整整送了一年。但是不知为何在那之后,他除了花之外,便不再给我写信了。我写了很多信都没有回音,于是以为他变心了,但是花是一直送过来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不愿意回我,又为什么还要给我送礼物?于是我便通过他给的信息找了过来。”
鱼大听完女生的话,啧啧称奇:“这就是个渣男。你孤身一人跑到这里来,不怕被别人卖了。”
小吴面露悲怆:“我确实有点害怕独自远行,但是比起害怕,我更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变心。而且根据我的了解,他不是这样一个人。”
鱼大想到自己在网上和别人对线的儿子,于是摇了摇头:“隔着信件,你怎么知道对面的人到底如何?说不定照片都是偷来的。”
小吴听到他的话之后,缓慢摇头:“他的照片不是偷来的,确实是他自己的。”
洛淮安听完她的话之后,疑惑地问:“你找到他了?”
“对。”小吴深深地叹息:“我来到江城之后,找了很久才找到他本人,然而他已经去世一年了。”
鱼大瞬间懵了:“不对呀,你不是说他这一年还在给你送花吗?你大白天说什么鬼故事啊。”
鱼大感觉周围的温度瞬时降到冰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
洛淮安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嘲讽,小声说:“你自己就是妖怪,还怕鬼?”
鱼大羞愤地说:“我怕鬼怎么啦?妖怪和鬼不是一个种族!”
这时,送信员老张说:“她的笔友我认识,就住在邮政大厅后面那个老小区,很腼腆很优秀的一个小伙子。每次来送信的时候脸都红红的,所以我记得他。他去年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一年也没来送信了。”
老张摊了摊手,无奈地说:“怪就怪在这一年中,小吴收到的花都是从我们大厅寄出去的。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我记性不差,我从来没有寄出过这样的信啊!”
洛淮安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这里面有很大的蹊跷。
这时,人群最前面的中年女性开口道:“我觉得这就是鬼送出来的信件。我妈妈也住在邮政大厅后面的那个老小区,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都在首都发展。我妈妈每年都会给我们送江城的土特产红薯。前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居然都收到了她寄过来的红薯。”
“这不挺好的吗?居然还有红薯吃。”鱼大吞了吞口水。
中年女人非但不高兴,语气中反而透着十足的惊恐:“可是我们妈妈半年前就去世了呀!”
鱼大:“……艹。”
其他男男女女们叽叽喳喳,一个接着一个地说,基本上都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