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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日一些毛手毛脚的士兵让她们意识到,就算是在宁丹的军营里,若是没有本事,依旧会被欺负。

郁寒将军和武芸风元帅都是好人,但是他们哪儿能此次保护自己?

而且,跟能保家卫国的将士比起来,她们这些女人的命,属实太轻了。

若想让自己在军营里过得好,就得有足够的筹码和能力让自己支棱起来。

苏君一晚上的谈话,终于将女人们说的意动,靠山山倒、靠树树跑,不如靠自己。

如今捏着自己的结实起来的胳膊,腹部的小肌肉,想到白天训练时撂倒的那几个大头兵,女人们的脸上笑得格外开怀,澡堂里嬉嬉闹闹地,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欢喜笑容。

训练辛苦,可她们看到了希望。

江雯雯中途被苏君逮着,拖进了澡堂,摁头也给洗了澡,她还嫌弃的扒拉着背上的狗毛,捏着一只虱子嘲笑她。

江雯雯捂着眼睛,呜呜呜,她也不想啊,可春天来了,虱子们又猖狂起来了汪。

洗的香喷喷的狗砸,没有暖烘烘的汤婆子、没有十几条吸水的棉巾,更没有一群漂亮的小宫娥伺候着,只能自力更生,将自己轮成滚筒洗衣机,手动把水分甩干。

变成炸毛球的大狼狗舔着冰凉的鼻头,在一群女人伸出的魔爪下狼狈地逃走了。

她钻到一个营帐里,撤过丢在地上的大袄垫在身下,扭头舔着身上半湿的毛发,让它们快点干。

白狼王寻着味儿招过来,也加入了舔毛的队伍中。

春天的夜晚有点凉,大狼狗打了个喷嚏,钻进白狼王暖呼呼的肚皮下,狠狠地在它身上蹭自己的毛,白狼王一身厚实的皮毛也不怕水浸湿,它的外层毛发有很好的隔水作用,这么点的湿度完全不惧怕,它也甘愿当小母狗擦身用的真皮毛毯,将小母狗扒拉来,扒拉去,从头到家擦了一遍。

幸亏有大袄垫着,否则就它俩这折腾劲儿,非得作成泥狗(狼)不可。

郁寒回到营帐时,就看到自己心爱的大袄躺在地上,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凄惨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