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小院的水井旁,凌弗御搬了把小凳子乖巧背对她而坐。绛月予洁白如玉的手指握着篦子,抬手慢慢为凌弗御清理。
他的发丝乌黑光滑得像绸缎,没有一根缠绕打结,摸起来冰冰凉凉,即使是木齿如此细密的篦子,这么梳下来时也一梳可到底。
凌弗御像是被抚顺毛的猫咪,微微眯起眼。
阳光透过玉兰花树金灿灿地打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出两道光影,尘屑在光柱中飘扬,画面静谧温暖。
这时院子外想起村东头老张纳闷的声音:“哎徐大夫你找你师父啊?你刚才……”
院外的徐稚瑞竖着手指嘘嘘地拼命让他住嘴。
“……你刚才为何要在凌神医身上撒那杨树籽啊?”老张已经大着嗓门口气说完了。
徐稚瑞只能干瞪眼。
院子内,地上的那道梳头影子动作顿住了。
凌弗御咔吧咔吧僵硬回头,看到绛月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来你挺喜欢这些杨树花絮?”
凌弗御干笑:“呵呵、就挺好玩?我看到好多小童这么玩,你也可以试试,我帮你梳发。”
绛月予起身把篦子放到他手中。
凌弗御懊恼地低头一阵狂梳。
前面四招都宣告折戟,第五招是增多身体接触,凌弗御不太敢。果然,心惊胆战地试着借由搀扶之名多抱了一会后,绛月予就冷淡地不肯让他搀扶了。
凌弗御再去问那位成功先辈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