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绛月予在悠悠笛音中醒来。
她怔怔地躺了一会,慢慢从床上爬起。今日她的身体还不错,可以不靠轮椅缓慢行走。
推开门,笛声变得清晰,湿润的春风迎面拂来,卷起纷扬的玉兰花瓣,也轻柔地卷起绛月予的发丝。
院中的那颗玉兰花树一夜之间变得高大。
玉兰花开得绚烂若晚霞,浅淡暗香盈满庭院。
而凌弗御一身红衣靠在玉兰花树上闭眼吹骨笛,黑发瀑布般垂在腰际,人影如画。他的真容本就是好看得仿佛夺天地造化而生,刻意打扮后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似乎察觉绛月予,凌弗御睁开潋滟双眸。
繁花盛景也在这一眼中黯淡失色。
绛月予微微晃了晃神。
凌弗御弯眼朝她一笑,一股轻柔的灵力托着她,将她带到他身前,然后被他抱个满怀。
两人到了树上。
院子中的这颗玉兰树本来只有胳膊粗,但一夜之间变得异常高大,且满树开满绚烂繁花,坐在树枝上能看到院外的春景。
凌弗御没有说话,依旧吹着骨笛。
悠扬的笛声宛如能涤荡俗尘,枝头的鸟儿都听得如痴如醉,天上云都仿佛不动了。
小院外正是春景好时光。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葱茏的绿意蔓延整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