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小酒罐抗拒毒酒的时候,俞华霖心中突然生出了悔意,如果早前他没有骗小家伙喝酒,小家伙或许只当是一次新鲜的体验就过去了,重获新生,他决定对小家伙好一点。

膳后,提起案子的事,卫衡道:“温老已经为圣上解毒,宫里查出是乔医士在贡酒里面投毒,又在搜府的时候将毒药投进五蛇酒中栽赃陷害。”

俞静宜蹙眉:“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卫衡道:“乔医士本想将咱们家的四种药酒据为己有,借此升为御医,俞家来到京城挑破这件事,他反被贬官,乔家姐弟下狱,他本就医术不好,咱们家的药酒被选为御药之后,贵人不再请他看诊,药行的药酒卖不出去,客人都转到了心悦楼。”

简而言之,俞家的存在既影响了他的仕途,又挡了乔家的财路。

俞静宜绷不住咒骂:“卑鄙无耻。”

他当不上御医是医术不好的缘故,生意上的事各凭本事,他却将自家当成踏脚石,投机取巧,失败后,又将自家视为绊脚石除去。

卫衡继续道:“刑部尚书刑逼温陶做假证,温陶不从,就命人编写了一份口供,按着他的手画押。”

俞家四口是官眷,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乱用私刑,苦了温陶。

“温陶现在怎么样了?”俞静宜面上一惊。

卫衡安抚道:“温老已经把他带回去救治,参了刑部尚书一本,刑部尚书被革职查办。”

温陶身份卑微,可他是有靠山的,温老抄起棍子就往刑部尚书身上抽,他德高望重,年纪又大,刑部尚书被打得哇哇叫不敢还手。

俞静宜松了一口气。

对俞家人来说,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如果卫衡没有把他们救下,此刻就在阎王殿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