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上前,双手捏起他左右两侧的腮帮子,愤愤道:“说吧,你偷抹了我多少脂粉?”

卫衡扭曲着面容,弱弱道:“一……一盒……”

俞静宜气结,松开手,指腹粘上了一层脂粉,心道,如果都这么用,胭脂铺要赚翻了。

卫衡急急补充:“我已经吩咐下人去买新的,下午就会送到。”

见他如此,俞静宜只感到心疼,扑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肩头,双手环住他的腰肢,闷闷道:“以后别涂了,好好吃饭,多穿点。”

他的装扮和金家的男妾一模一样,那男妾比他白,比他瘦,他就涂了脂粉,不肯吃饭。

可在她心里,他才是最好。

当家的要纳妾,主母要么百般阻挠,要么与之离心。卫衡既没有与她吵闹,也没有远离她,而是委屈自己极力迎合她的喜好。

她如何能狠得下心肠。

卫衡眼底闪烁:“如果娘子有中意的妾室我可以接受的。”

——才怪,让他知道是谁,他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连俞家的大门都别想进!

“不找了。”俞静宜道。

这个方式除了伤害他,没有任何意义。

卫衡露出得逞的笑容。

……

隔日,太后再次差人将俞静宜接进宫。

寿宁宫里,明元帝五位已经出嫁和尚在闺中的公主都到齐了,此外,还有福襄郡主。

太后道:“哀家听福襄说,你手上有治疗银屑病的药酒。”

明元帝这一支全都遗传了玉太妃的银屑病,无一幸免,银屑病无法根治,要不了命,但发病的时候很痛苦,收到消息全都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