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幽黑的眸子涌出点点星光,喜出望外,将荷包抓在手中,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近来俞静宜一直忙着生意,从未见她拿针线做女红,可这针脚分明是出自她手,简直像变戏法一样,凭空变出来的,抬头问道:“娘子为什么突然送我荷包?”
俞静宜似不经意道:“我看原来的旧了,就想给你换一个新的。”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带进酒窖里绣出来的。
卫衡扑上去将她圈在身下,覆在她的耳畔:“说实话。”
然后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俞静宜霎时感到一阵酥麻,浑身颤栗,用手推他:“我说我说……”
卫衡松开她的耳垂,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炽热。
俞静宜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小的唇瓣一张一合:“娘都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去年的今天,卫公子成为我的赘婿。”
两辈子,两人成亲两次,各坐了一次花轿,永生难忘。
“宜儿。”卫衡含住她的娇唇,吻到她小脸红扑扑的,抬手扯下床幔。
烛光透过轻薄的床幔,两人的轮廓依稀可见。
俞静宜双眸水润,提醒道:“蜡烛还没有熄。”
“我要看着你。”卫衡抬手拨开她覆在脸颊,凌乱的发丝,目光深情满溢。
初时,俞静宜羞涩地闭上眼,感受到投来的视线,她试着睁开一条缝隙,慢慢地睁大。
她在那双火热的眼底看到了痛苦,愉悦,还有来自灵魂深处喷涌的爱意。
她不再抗拒,宛若一朵为他而怒放的娇花,和他一起沉沦。
夜半,卫衡沉沉睡去,眉目平和,唇角微弯,胸口均匀地起伏,俞静宜侧身枕着他的肩头打量着他的面容,心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