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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入了府,一家人见过面后,俞静宜将小赘婿领回房里,为他解开御寒的大氅,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汤婆子,一双小手贴上他风雪吹拂过的冷凉的脸颊:“相公辛苦了。”

俞华霖曾为东钺的监下囚,一家人担心双方见面会出什么岔子,才让卫衡与俞华霖同行。

那双小手一直暖到卫衡的心里,上辈子,即便俞静宜双腿不便,他每次外出归来,她都会用自己的方式照顾他。

她那般单薄脆弱,于他来说却是这世上最好的妻子,无可取代,后面她不在了,他余生只能靠回忆来慰籍。

卫衡将汤婆子放到手边的几案上,手臂环上她的腰肢。

俞静宜感觉自己拥抱了一个雪人,本能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卫衡低头锁住她的唇瓣,噙着两辈子的爱意。

体温渐渐升高,寒意散去,庭院中传来脚步声,卫衡覆在她的耳畔,鼻息扑在她敏感的肌肤,嗓音充满蛊惑的意味:“为夫不冷。”

俞静宜缩着肩膀,嗔瞪他一眼。

青荟依照俞静宜的吩咐,准备了一桌开胃暖身的膳食。

卫衡吃饱后,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又烧了一桶热水沐浴。

俞静宜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有些不放心,推门而入,发现他竟然靠着桶壁睡下了。

长发在水中铺开,睫毛根根分明,热水没至锁骨,肩膀的肌肉精壮紧实。

上辈子她只知云州是严冬,却不知整个大晋都比往年更冷,再过一会儿水凉了,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