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荟回到俞静宜身边,和她一起夺门而出,一路向府外奔去。
明知此行凶多吉少,俞静宜岂会没有准备,青荟所为是下下策,但保命要紧,活着离开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距离那朱红的大门只有几步之遥时,不幸被一行人拦下。
俞静宜目光触及为首的年轻男子微微一怔,看着他立刻就能想到卫衡,两人容貌有五分相似,身形差不离。
不过这人一身戾气,神情冷漠,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无异于索命的阎王,令她胆寒。
玄铭正准备下令拿人,以镇北侯夫人为首的几位夫人以吊丧之名先后走进门内。
上头的人不合,下头的人便要站队,今日被“请”来的那些小姐当中有几位家中与镇北侯府交好,以防万一,向镇北侯府求助。
看到此情此景,镇北侯夫人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青荟控诉道:“王妃不顾我家娘子有伤在身,让她为郡主吊丧,到了这里,又污蔑我家娘子害死郡主,让她为郡主守灵。”
玄铭接话:“诸位夫人休要听她胡言,郡主临终前亲口道出俞娘子失足把她拉下悬崖,俞娘子理应为郡主守灵赔罪。”
药效过了,俞静宜忍着伤口带来的不适,小脸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弱弱反驳:“我没有拉她。”
打从她的小姑子,前任王妃身死,两府便结下仇怨,纵观玄阳王夫妇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镇北侯夫人心里自然偏向俞家人,她冷哼:“这么说就是把人骗来的了,既然俞娘子不认,就有待查证,你们不顾她的伤势强行把人扣下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