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婿是支持自己的,俞景石心中得到些许宽慰。

郭芳蕊是打定主意要陪儿子的,岂会就此揭过,于是她接过俞景山的话头:“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以咱们家现在条件,一时半刻很难做到,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咱们一家一起搬到京城,在京城开铺子做生意。”

这话传入卫衡耳中无异于晴空炸雷,他挣扎道:“娘,万一京城的人不认咱们家的酒怎么办?”

俞家的酒水不好说,不过早年,只有皇亲国戚和权贵才有资格喝到郭家的药酒,那些个平头百姓岂会不认,郭芳蕊道:“乔大夫下的单子都是送往京城,由此可见,药酒的生意是可以做的,而且有你大哥在,旁人家就算不捧场,也不敢找麻烦,肯定没问题的。”

俞华霖是官身,在官家面前比金家还有优势。

她抬手抚上额角,继续道:“赚得少我也认了,想到华霖一个人在那边我就放心不下,姑娘家是什么品性,他那闷性子哪里能看得出,我要亲自去给他把把关。”

卫衡纵然能想出百十个理由,也无法劝阻身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舐犊之情。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俞静宜喜出望外:“那我们从今日就开始做准备。”

连岳父大人都妥协了,身为赘婿能怎么办,卫衡垂头掩去眼底的波澜。

……

要准备的事可多了,一家人去了京城,不可能特地赶回来酿新酒,也不可能跋山涉水地往回运酒,今后要从俞氏同族那里进购,然后赶在每年参加族会的时候勾调出一整年的分量。

族长乐见其成,灵溪县的情况是供大于求,有人做酒,没人喝,俞家三口委托族长做主,为两间酒肆供酒。

一家人本打算将云州城的酒肆交给罗开来打理,罗开听闻一家人要去京城,自请想要跟随,张时亦是如此,便另外雇佣了两名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