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些糟心事, 郭芳蕊敛下唇角:“麻烦是他招来的,可也不能怪他, 谁能想到世子夫人身份那般尊贵的人会冒认夫婿,还有你陆大娘, 当初是她坚持要退亲,赶在这个当口跑来参合一脚, 真是太过分了。”

听到这里, 俞景山放下筷子,凝眸道:“也不知那封信到底是谁寄出去的,连我们家都不知道卫衡的来历,对方没有知会我们一声就把镇北侯府的人招来, 还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粥水呛了嗓子,俞静宜猛咳几声。

时至今日,她倒是不后悔送那封信,镇北侯府有心寻人,想瞒也瞒不住,早点弄清楚也好。

她被骗了两辈子,爹娘被骗了一辈子,自然不能理解她的感受,不过这么一说,确实不是卫衡之失。

“莫不是宋家?”郭芳蕊推测道。

金牡丹愿意为俞家澄清,想来只是受了蒙蔽,并非对俞家抱有恶意,至于那些见风使舵的商户就更不用提了,俞家如何,和他们并无直接关系,真正与俞家结梁子的就只有宋家。

罗开是云州城本地人,对周遭的人比俞家人更熟悉,他一眼就认出被他泼了污水的酒客乃是城北的一个混混,家中一穷二白,根本拿不出钱来酒肆做东宴请友人。

事后打听了一下,是宋家见针插缝,出钱让他来酒肆闹事的,因他之故,酒肆留下了一个污点。

而宋玮与很多外地的商客有所往来,指不定有人认出了卫衡。

不过这也仅仅是推测,无凭无据,只能说给自家人听。

话头转到宋家人,郭芳蕊连饭都少吃了几口,无心再为女儿女婿牵线,早早收了碗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