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卫津能把大哥带回来,她愿意放下两辈子的恩怨,过去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与此同时,她有些担心,如果卫衡随她离开,就无从得知大哥后续的消息,即便卫衡做出了保证,人一日未归,便一日不能安心,上辈子到死都没有等到大哥,说不准有什么变故,不想,次日小赘婿就来了,蹭吃蹭喝,厚脸皮地坚持不改称呼。

俞静宜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世子答应还我自由身,我决定留在云州城安家。”卫衡一瞬不瞬地看着心上人。

俞静宜面露诧异之色,她执意想把卫衡送回镇北侯府,是想让他回到原本的生活,留在云州城算怎么回事?

她道:“大晋十八个州,云州最穷最偏僻,要安家也该去一个富庶的地方。”

“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有她的地方才是自己安身之所。

这人就甩不开了吗,俞静宜被他说得脸热,又羞又恼,跺脚走人,俞家上下露出笑意。

时光流转,又过了半个月,灵溪县的药酒开坛了,两个新帮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张时被提拔为灵溪县酒肆的掌柜,全权主事,俞家三口开始为酿新酒做准备,两地都有酒窖,父女两人各管一边。

俞静宜回到云州城,没有急着开张,先将罗开和两个帮工近日泡制的药材封入酒坛,然后清理酒窖,腾出空地,差人将粮食运进后院。

这么大的动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之前退单的客户在金牡丹的授意下,陆续上门续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