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一封正经八百检查再三的和离书交到东雁澜手中。

俞家夫妇面露惊色,但并未表态。

即便卫衡尚未许亲,经衙门那一遭他们也意识到,卫衡不该留在俞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之中。

早前心心念念之物于此时的东雁澜来说宛若一团炽热的火焰,看着刺眼,抓在手里烫手。

卫津出手帮过俞家,自觉能在俞家人面前说上话,接话道:“卫衡重伤被送离军营,军籍可解,他有心留在俞家,我已应允,望俞娘子念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收回和离书。”

不想,俞静宜听了他的话脸色额外阴沉,在她看来,上辈子,卫津明知她的身份和处境却还自导自演去自家别庄救人,非但不是恩人,是造成一切的元凶,这辈子,他对俞家的恩情不足以抹去过往的种种。

她道:“身体的事卫世子不必担心,只要他坚持服用俞家的药酒,不出半年便会恢复如初,届时,就能再度为镇北侯府,为世子效力,俞家只是一介商户,委实不该辱没了他。”

话至于此,卫津夫妇身为卫衡的“旧主”不好再开口,若是强行把人往外推,会让俞家人起疑。

一刻钟后,卫津夫妇连带卫衡并五十斤强筋壮骨酒和五十斤十全大补酒被送出俞家大门,干脆利落。

待脱离俞家人的视线,东雁澜弱弱道:“自表兄失踪后,爹娘和祖父祖母寝食难安,表兄随我们回八方客栈住上一晚,明日一起归京吧。”

失了俞家,卫衡还有卫家,也算是为自己在开脱。

卫衡顿住脚步,冷眸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