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津对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表嫂露出微笑。
“你怎么会是镇北侯府的世子!”俞静宜娇俏的小脸上血色尽褪,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救她于危难之中的是谁都好,唯独不该是东雁澜的夫婿!
如此一来,她上辈子遭遇的一切岂不是一场笑话!
她松开手,连连后退,呢喃低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若你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玄姓玉虎又是谁?”
……
时光回转到上辈子。
大夫断言东雁澜无法生育,活不了几年,在旁人看来,这便是不能为镇北侯府孕育子嗣,还白白占着正妻之位,有言官将这件事拿到朝堂上斥责她,让将门绝后是全天下的罪人,莫要赴玄阳王府的后尘,令人扼腕。
两人自小定亲,正妻之位断然不能出让,娘家出主意让她给卫津纳几房妾侍,开枝散叶,不要等卫家先一步行动,她心气高拒不接受,卫津亦是如此,怎能在病妻伤口撒盐,顾及她的身体,连房事都停了。
耐不住有人从中作梗,变相为卫津相看,有甚者自荐枕席,在俞静宜之前已有先例,东雁澜并未动摇,可看到俞静宜清丽的容貌,干净的双眼,她突然就动摇了。
她乃将门之后,与寻常妇人相比,性子强硬,体贴不足,儿时斗嘴的时候,卫津还以此嘲笑过她,俞静宜给人的感觉弥补了她所有的不足,她突然生出一种卫津的夫人本该如此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