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小赘婿坐在一旁,目光流转,心头一片柔软。
他隐藏身份是想守护俞家人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不想,竟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愧疚之余令他动容的是,即便如此,一家人也没有迁怒“失忆”的他。
除了他的小妻子。
俞静宜用力戳着小药杵,意有所指:“卫少爷找回家人之后可别忘了我们,不求黄金万两,把我这身污名洗去就好。”
两人只是假夫妻,卫衡只要把两人的契约交给家中夫人比千言万语都受用。
小赘婿避重就轻,结结巴巴: “黄金万两可以有。”甩开他就不要想了。
话音落下,全家上下都当成是玩笑话笑了起来,俞静宜送他一记白眼。
门外有人叫门,张时去而复返,脸色发白:“风雅楼来人退酒单。”
众人默了默,俞景山起身去取银票。
金牡丹有心为难,此举不足为奇,只是俞静宜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欲向金家卖好的商户陆续上门退单。
随着张时一次次往返,一家人笑容不复存在,氛围低沉。
日暮西山,张时归来之时,挤出一抹笑容:“姑爷的友人来探望姑爷。”
酒肆开张不过两月有余,除了合作的商户和酒客,真正能称之为友人的只有一位,金家姑爷齐逸。
一家子看向卫衡的目光颇为微妙。
俞静宜并未把在风雅楼发生的事说出来,但金家赶在这个当口落井下石,还能称之为友人吗?
“我陪你去。”俞静宜握住轮椅的把手,推着卫衡前去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