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人笑着附和:“说得没错, 这种厚脸皮的人家也就只会虚张声势。”

罗开冷哼一声, 卯足了劲儿将满满一盆污水对准说得最欢的几个人狠狠地泼过去,来不及合拢嘴巴的猝不及防地灌了一口起身作呕,

“你们……你们真敢泼……你们就不怕我们告到官府。”

罗开幽幽道:“造谣的人送到官府是要挨板子的,下了地狱会被拔舌!”

先前说话的人撂下狠话:“你们等着, 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再也不会有人来你们家吃酒!”

“那正好, 像你们这种嘴巴不干净的人小店也不想招待!”罗开肩头搭着干净的擦桌布,喝道:“恕不远送!”

于做生意的人家来说,这样的行径并非明智之举。

俞静宜从俞景山的神情可以看出,罗开所为是经过他的授意, 颇感意外。

上辈子流言蜚语并不少,他爹娘伏低做小,陪着笑脸一遍遍向旁人解释,何曾这般强硬过?

正值晌午,酒肆冷冷清清,罗开埋头收拾残局,俞景山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关起门板。

客院药房,郭芳蕊眉心拢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抬眼看到父女两人,便知想瞒的人瞒不住了,停下手上的活,开口道:“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卫衡是我们家的赘婿,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自己不想走,我们没理由把他往外推。”

她要为女儿争一争。

俞静宜脸上浮出一抹苦涩,镇北侯府的世子是他们想留就能留的吗?

俞景山道:“店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做不下去就不做了。”

思及女儿自小到大对家里的付出,以及所受过的委屈,身为父亲,他觉得自己该为女儿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