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成,不想结怨,俞静宜不欲与她口舌之争,再次生出离开的念头。

金牡丹无奈挑明话头:“俞娘子遇到良人不愿放手我能理解,可卫公子已有妻室,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岂能行背信弃义之事。”

俞静宜嗓音微颤,质问道:“我与相公亦是明媒正娶,离开我就是深明大义吗!”

她并非是见不得光的外室,她是他的妻主,名正言顺。

金牡丹眸光暗了暗:“你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赘婿。”两人的婚契必是要解除的。

“这件事就不劳烦金夫人费心了。”俞静宜抬脚走向门外,她又何尝不知?

金牡丹扬声道:“若是你现在放手,俞家仍是卫家的恩人,得了官家的帮扶,俞家许是能做金家的位置,若是你固执己见,俞家再无容身之地,即便如此你还要坚持吗?”

俞静宜转身,郑重其事:“即便没有官家的帮扶,俞家也会坐到金家的位置。”

金牡丹绷不住淬道:“愚蠢。”

结果已成定局,何不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俏丽的小娘子离开视线,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袍的冷面小郎君。

金牡丹面色一僵:“相公,我只是在谈生意。”

齐逸鲜少出现在风雅楼,免得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不想会被撞个正着。

“我知道。”齐家也是做生意的,齐逸能够理解生意场上的托词,他沉声道:“可她是卫兄的夫人。”

他今日去探望卫衡,从卫衡口中得知,这确实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受他所托,前来帮忙说项,没想到,意外听到了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