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手掌紧紧锁住那截藕白的细腕。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
小大夫问道:“你们家不是做酒的吗,怎么会有药房呢?有药房就应该有大夫,为什么还要请我来?”
酒肆的后院时而会飘过一丝丝酒香,淡雅清甜,唯独客院中药香盖过了酒香,他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开过方子后,他主动提出就地取药。
想藏也晚了,且卫衡的病不敢耽搁,青荟请示过郭芳蕊后,把小大夫领进了药房。
青荟端着药碗,歪头想了想,没有想出借口,生硬地道:“不告诉你。”
小大夫:“……”
他这辈子还没有被姑娘这么直白地拒绝过。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色还早,视野清晰,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沾了什么被姑娘讨厌的东西。
没想到这还没完,青荟腾出一只手,对他伸出拳头比划了一下,凶巴巴道:“你若是敢乱传我们家的谣言,我就把你的骨头拆了!”
云州城的人太可恶了,她家娘子自来到城中后,连大门都没出过,就被人传了两次谣言,这小大夫发现了他们家的秘密,出去胡说八道怎么办!
小大夫:“……”
这是问话不成,反被封口了。
他退后一步,将双手举到身前:“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说出去的。”
听着人都要进来了,俞静宜凝眸看着那只青筋凸起,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大手,放弃了挣扎,将手臂垫在床沿,用另一只手覆上卫衡的手背。
患病的丈夫卧床不起,新婚妻子守在床前握着丈夫的手,暗自垂泪,眼底水光潋滟,眼眶微微发红,我见犹怜。
小大夫进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宽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有我在,一定会将他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