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指望从孔迎蓉那里赚钱,也不想倒贴。
孔迎蓉岂会猜不到夫妻两人的心思,早有准备,不等俞景山开口,就先发制人:“开门做生意,自然都想多赚点,表嫂不愿意,我能理解,你们刚刚搬到云州城,也是不易,我这个做表妹的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车马费我们出,每坛再添五钱,算是我这个做表妹的一片心意,往后有机会,我会让相公多帮你们介绍一些客人。”
毕竟隔了一层关系,郭芳蕊不曾当面表态,孔迎蓉一张口就给她扣了一个“她从中作梗,想多赚钱”的帽子。
郭芳蕊听着自然不快,但又不能反驳,她确确实实不同意,换做谁也不能同意。
再说,从前卖六两银子的酒,现如今能卖到八两,孔迎蓉从前只给一两,现下开到一两五钱,还摆出一副“扶贫”的姿态,郭芳蕊就更气了。
换做外面的人,直接撕破脸打出门都不无辜,偏偏两家人有亲,不仅要受着气,话还不好接。
俞景山僵在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孔迎蓉继续道:“表哥,你知道你那表妹夫是个有本事的,与城里几间有名气的酒楼和客栈的东家都相熟,像是聚源楼,云梦阁,客来乡……让他去打个招呼,就会与你们合作。”
意思就是,不能从宋家赚钱,能介绍几笔生意也就顶了。
俞景山刚要开口,俞静宜操控轮椅进入客堂:“表姑来了。”
上辈子她爹娘莫不开脸,加之听信了孔迎蓉画的饼,就应下了。
而宋家呢,不仅没有给他们家介绍生意,还把自己用不完的酒拿去转卖。
那些有名望的大酒楼,自然早有供货对象,哪里轮得到俞家。于宋家来说,两家人的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不需要花心思维护,或是更近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