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面上一怔:“去年你去山里采了那么多野花回来摆在房里,怎么不见他有过敏的症状?”

青荟恍然忆起这件事,推测道:“会不会只对某一种花过敏?”

顿了顿,又道:“在灵溪县的时候,家里没有白玉兰。”

“或许是吧。”俞静宜含含糊糊地应道。

上辈子都没有过敏,这辈子自然也不会,她不好直说。

“回头我去问问姑爷,如果是的话,奴婢就把花都采下来。”青荟的想法简单又直接。

梳妆好后,主仆二人来到店里用膳,又不见卫衡。

一家子也只有早膳的时候人比较整齐,两日都不见人,郭芳蕊不免有些在意,放下粥碗道:“卫衡是不是太拼了,怎么连饭也顾不上吃,这样下去,会把身子熬坏的。”

俞景山默了默,对俞静宜道:“等卫衡回来你跟他说说,日子要慢慢过,钱要慢慢攒,别太心急,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在灵溪县的时候,一家子守着一个小酒窖,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若非大房做得太过分,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如今,酒肆能有稳定的进账,供一家子吃穿,俞景山自觉已经很满足了,只盼一家人能够整整齐齐,平平安安。

“我知道了。”俞静宜应下。

她有意与卫衡保持距离,连交流都很少,但她知道,卫衡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做了很多努力,她不想卫衡因此出什么岔子。

上辈子的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她对卫衡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希望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