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早春花只打了花苞而已,不过总有那么一两株特别的,错开正常的花期,青荟没再纠结此事,与他错身而过。
卫衡找了个借口,没有在家里用早膳,去外面的摊子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
待到药铺开门的时候,他去开了副药,出钱让伙计帮忙熬出来,喝完才离开。
不过药效不会太快,何况只是一副。
他不好回去,更不好带病去谈生意,便找了一间幽静的茶馆,坐到二楼临窗的位置,往下面瞧热闹消磨时间。
“卫兄。”齐逸走在街上冷不丁一抬头,看到了窗口的卫衡,兴冲冲地走进茶馆,上了二楼。
拉开他对面的椅子,被他唤住:“你坐到旁边的位置,不要正对着我。”
“这位置有人?”齐逸也想临窗而坐,听了他的话,推回椅子,改在旁边落座。
“我染了风寒,怕传给你。”卫衡解释道。
齐逸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关切道:“既是染了风寒,怎么不在家里休息,还要在这里吹冷风?”
卫衡不好说出真相,随口扯了个理由:“娘子身子骨弱,担心传染给她。”
齐逸微微一怔,拢起眉头:“她就放任你出来?”
他见多了被岳家欺凌的赘婿,不自觉地套在了友人身上。
“她还不知道。”卫衡眉眼含笑,暖意荡开。
俞静宜知道后,或许会把他赶出房,但不会不顾他的身体。
齐逸见他眼底清明,不似作假,遂眉眼舒展,站起身,道:“走,到我那去,我刚做了一幅画,你帮我看看。”
他跟着金牡丹做生意,东奔西走,每到一处,都会把当地的美景画下来,除了画技,取景也至关重要,这就需要当地的友人帮他参详了。
他见卫衡没有动作,似在踌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袖摆翻花:“我身体好着呢,百病不侵,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