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心说,王沭留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而且在王沭来之前,她已经酿了一坛。
果然,重生之后胡编乱造的本事都见涨,不能多问,问了就是戏,包括他自己。
他道:“药材的事交给我吧,把清单列给我,我去寻一个稳妥的药材商。”
俞静宜表达了谢意,她现在不方便出门,爹娘又不擅长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由卫衡来做这件事再好不过了。
“我是你相公,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他已经把俞静宜的头发擦干了。
俞静宜哑然,没能阻止他的行为,也没想好如何接他的话。
卫衡把方方面面都做好了,她能说出来的词就那几句,说不说都一样。
被褥已经换了一套,卫衡主动拿了一碗清水摆在两人之间,不多言不多语。
摆足了“妻主在上,我在下”的卑微小赘婿的姿态。
他心里打着算盘,只要他如法炮制,再做几次,俞静宜肯定会心软撤了水碗。
只见俞静宜将自己的枕头往内侧一推,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挪过去,然后将那碗水,不,那条银河,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给他留出更大的空间。
卫衡:“……”
俞静宜不知道,在她心目中严于律己、清风霁月的男子已经变成了黑芝麻汤圆,并未设防。
腿部锻炼是很辛苦的过程,沾到枕头,很快就睡熟了。
一只手从卫衡的被子里钻出来,悄然爬向“银河”,直到手臂平展,五指伸直,连个碗边都没摸到。那只手不甘心地挠了挠,左右徘徊,最终不甘不愿地“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