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衡恢复记忆之后,杀到东钺,只带回了他的尸骨。

回到酒肆后,卫衡关起门来,研磨提笔,以自己的名义写下一封求救信,然后用玉佩沾上墨汁印在下方,待墨迹晾干之后,装入信封,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的镇北侯府。

接下来,就是静候消息。

那一战,活下来的只有他和俞华霖两人,死的都是灵溪县的壮丁,俞华霖被擒之后,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利用东钺揭发他弟弟泄露军情一事,为同乡报仇雪恨,他弟弟上位不成反被斩首。

若非念及逝去的祖父为大晋立下的不世之功,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他成了家里唯一的嫡子,必是要保他的,不会阻挠此事。

东钺刚刚战败,尚未恢复元气,只要大晋确认“他”被幽禁的消息,就不敢不放人。

等人送回来才发现是错的,不说褒奖,总不能再一刀杀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舅兄回来之前,和俞静宜生米煮成熟饭,让舅兄不得不帮他隐瞒身份。

……

虎骨酒喝满十日的时候,俞静宜竭尽全力,顶着满头汗水,使膝盖弯曲了一个弧度,喜出望外。

摔伤的部位正是她的膝骨,膝盖能动了,坚持锻炼,距离行走就不远了。

她将这份喜悦悄悄隐藏起来,因为今日刚好是卫衡的玉佩从活当转死当的一个月之期。

从买下店面,翻新客堂,挖酒窖再到搬迁就花了半个月,开张至今又过了半个月。

上辈子被大房搅和了一下,满打满算,账面上只有两千两,这辈子生意再好,也凑不上一万两,否则人人都去开酒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