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体的年纪,肚子像无底洞一样,吃得多,还总是会感到饥肠辘辘,东家一开口就管饱,是个宽厚的人家,一句话,听得他自内而外的热乎,身上的寒意都散去了。

青荟端着水盆走进客堂,便见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在擦拭柜台,动作麻利,干劲十足,待看到那人的脸,她惊讶道,

“你……你不是赌坊的人吗?”

这人夸她护主,若非场合不合时宜,她都要笑出来,就多看了几眼,把他记住了。

张时眼珠子一转,挠挠头:“我只是偶尔去赌几把,并非在赌坊做工。”

他孤身一人,一穷二白,总希望能天降横财让他改变命运,不过也只是小赌。

一来兜里本就没几个钱,二来他经常出入赌坊,见过不少把全部家当输进去要抹脖子的,就怕了。

说句心酸的,赌坊把他这种人当作是充人气儿的,也会给个好脸色。

也不知卫衡是怎么注意到他的,让他配合着演了一出戏。

他别的本事没有,说几句瞎话那是信手拈来。

青荟可想不到背后的弯弯道道,因着那句话,就对他有了好感,把他原本的脏水盆换走,

“那你接着干,我去打扫后厨。”

……

天光大亮,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

卫衡让张时用小板车拉上二十坛酒,跟着他来到赌坊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