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酿药酒啊。”俞静宜娇俏的小脸上浮出了笑容,她们家世代与酒打交道,竟从未想过将药与酒结合治病。

待她日后站起来,多找几张这样的方子,为酒肆增收。

前世身死那一刻,她想的是大哥已经没了,如果她也没了,爹娘该怎么办,谁给他们养老送终。

她是爹娘唯一的孩子,死,就是不孝。

她错了,她不该把自己的未来压在卫衡身上。

这辈子,待卫衡认亲归家,她就重新选一个赘婿,陪她一起将酒肆发扬光大,让整个大晋朝的人都喝上俞家酒肆的酒。

“不行!”郭芳蕊脱口而出,嗓音尖锐刺耳:“酒就是酒,药就是药,不能混合!”

满心憧憬未来的俞静宜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娘?”

她娘性情温和,鲜少会这般疾言厉色。

或者说是失态?

她想不通缘由,只得恳切道:“娘,我想试一下,我想站起来,我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卫衡真心待我,旁人也永远觉得我配不上他,我是在挟恩图报。”

这不是推测,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订下亲事之后,卫衡反倒桃花不断,层出不穷,和那些遮遮掩掩挖墙脚的不同,每一朵都是光明正大的,理直气壮的,踩着她的痛点向她的夫婿示爱。

她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不配拥有这般优秀的夫婿。

换做旁人也会收留卫衡,为他救治,被送到俞家是他倒霉,伺候一个残废,和卖身没什么区别,还不赶快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