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五代酿酒,技艺精湛,她父亲这一代,只有兄弟两人,一个打理酒肆,一个专注酿酒,老太爷早逝后,大房强烈要求分家,按照规矩,酒肆传给大房,二房给大房供酒为生。
分家后,大房数次压低供酒的价格,二房入不敷出。
俞家有祖训,同一支的兄弟,只能在灵溪县开一间酒肆,本意是为了兄弟和睦,共同进退,不会成为竞争对手,却成为大房名正言顺压榨二房的利器。
二房想要迁到邻县,可官府对造酒有严格的限制,轻易不会颁发正酒令。
卫衡得知这个情况后,竟在云州城办下了正酒令,俞家二房一步登高,迁到云州城。
谣言是大房传出去的,大房也想迁到云州城,如果二房经营不善,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手。
一门兄弟,官府不会因此收回正酒令,算盘打得很响。
就是这个时候,为挽回酒肆的声誉,卫衡成为了她的赘婿。
搞清楚现状后,俞静宜坐不住了,吩咐青荟:“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去见我爹。”
她要阻止她爹将镇北侯府唯一的嫡子招为赘婿。
老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一定是为了让她修正这个错误。
青荟依言将单薄轻盈的她抱到轮椅上,细心地为她整理褶皱的裙裾,嘴里夸赞道:“我家姑娘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转世,城里那些娇养的世家小姐都不及我家姑娘半分。”
话说得真心实意,并非是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