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至今对孩子这件事没有什么认知,也没有考虑到这方面,但她也知道,初期的胚胎,是很脆弱的。
顾维安说:“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早。”
他们先前没有讨论过孩子的问题,白栀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她乖乖地趴在顾维安膝盖上,闭上眼睛:“既来之则安之呗。”
她看的倒开,到现在也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顾维安不碰她。
应该是怕出意外吧。
隔壁的动静还在持续,顾维安掀开被子,示意她好好躺下。白栀往他怀拱了拱,搂住他。
“睡吧,”顾维安说,“明天先去医院检查,还是先去玩?”
“医院吧,”白栀闭上眼睛,“不需要我帮忙吗?”
顾维安说:“我又不是禽兽。”
“禽兽都不如您老人家”白栀伶牙俐齿补充,旁侧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忍不住问,“你……分手后,真的没有再找过其他人吗?”
顾维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安静三秒,才问:“嗯?”
“没有其他女人吗?”白栀玩弄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我知道金融圈比较乱,从业人员压力也比较大。”
顾维安说:“以偏概全。”
他没有因为白栀问这个问题而生气,仍旧平和:“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当初分手时的事情。”
先前,两个人一直默契地避开这个问题。
仿佛那是一道深刻的伤疤,如今愈合了,谁都不敢再去触碰。
顾维安问:“想听吗?”
白栀点头。
顾维安关掉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夜灯。
他说:“当初,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分手,我的计划一直都有你。”
顾维安脱下衬衣,给她看自己身上的伤疤。
“那段时间,我出了点意外,顾万生做的,”顾维安简略开口,“我知道对你陪伴太少,但我没有办法。”
这还是顾维安第一次在白栀面前说自己“没有办法”。
羽翼未丰,他无法与顾万生抗衡。
在刀尖上走路,他那时并没有宠爱她的能力。
“后面我一直想去找你,”顾维安坦言,“我去过五十七次t大,但一次也没能偶遇你。”
他去学校的图书馆、去荷花池、去她的专业课教室。
校园就这么大,他走过每一处。
白栀安静地听着。
她抚摸着顾维安胳膊上的旧疤痕。
他身体情况一直都很好,这些疤痕也没有什么可怖的痕迹,只是在皮肤上格外显眼。
“如今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责备你,”顾维安说,“我一直很想你。”
重逢之后,顾维安知道白栀已经不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