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毫无保留、切切实实能够触碰到的爱。
白栀憋着气:“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偶尔也会很想要你陪一下——”
话音未落,顾维安伸手,想要触碰她,但是被白栀躲开了。
顾维安收回手,道歉:“对不起,今天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晚才回来。”
白栀闷声说:“我想和你离婚。”
顾维安闭上眼睛,床侧的灯光落在他的脸庞上,脸部侧影极为英俊且沉默。
他安静两秒,才慢慢地开口:“栀子,别说这种话,我很难过。”
白栀转脸看他。
顾维安睁开眼睛,那眼底一片浓郁的暗色,他说:“先前结婚时,我们互相承诺过。”
白栀记不清他说的什么承诺了。
她猜测多半是在神父面前的宣誓,什么无论富贵亦或者贫穷、健康亦或者疾病都关爱他一生一世不分开之类的。
可那不是每对新人都会走的流程吗?那些话不都是固定的模板吗?
“近期世安集团变动颇大,”顾维安说,“董事会对顾万生本身就有意见,再加上昨天顾曦月的事情,我临时见人,出了些意外……我原以为自己能及时回来,抱歉。”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错误,坦然地为此道歉。
白栀当然知道顾维安一定是为了工作,可她还是有些生气。
“我以为我们婚后相处的很愉,”顾维安说,“你——”
“不是相处的很愉,明明是你x的比较愉,”白栀反驳,“我认为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她躺在床上,委屈地缩成一个球。
白栀闷声说:“我现在要睡觉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白栀不想和他说话。
她觉着自己生气的时候不够理智,担心此刻的自己会说出一些不好的话。
顾维安沉默半晌,才躺在白栀身侧,安静地休息。
床畔的灯被关掉,整个卧室陷入沉寂之。满室暗色,犹如沉寂而无垠的深海。
顾维安闭上眼睛,按按太阳穴。
两人的思维方式不同,也存在一些分歧。
许久,在听到旁侧白栀呼吸逐渐均匀后,顾维安才轻轻地叹口气。
白栀侧躺在旁边,她习惯这种睡姿,非要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手指搭在脸颊旁侧,像是怕被别人伤害到。
顾维安隐约记得,朋友曾提起过,以这种姿态睡觉的人十分缺乏安全感。
顾维安不知白栀何以这种姿态休息,他原以为给她的已经足够多。
毕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初对她动了歪心思,也的确是他不对。
顾维安今晚睡的很沉,醒来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白栀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