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睡衣仍旧避着她。
风停雨歇后,白栀漱完口,对着镜子气鼓鼓地洗自己小酒窝处的肌肤,用了甜甜味道的洗面奶,终于压住那股石楠花的气息。
哼,难道现在她还能吃了他吗?
这样小心翼翼,明明他才是豺狼虎豹啊!
这个变态,竟然喜欢弄到她酒窝上。
白栀想不通,也没有精力去想了。
她哒哒哒地钻回被窝,趴在顾维安身旁。
床边一盏暖黄的小灯,刚刚得到安抚的白栀懒洋洋的,像是刚刚晒饱了太阳的猫咪。虽然困意袭来,但这并不妨碍她和顾维安再聊一会天。
顾维安任由白栀好地抚摸他的手,嫩生生的肌肤触感令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喉结微动,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不能再来了。
白栀惊讶地看他的手掌心:“你的手上怎么有这么多茧子啊?”
只是做家务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这么多痕迹呀。
白栀记得,以前他教自己练字的时候,手掌心虽然不柔软,但没有这么多伤痕。
顾维安没说话,空余的手摸了摸她头发。
手感不错。
白栀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催促:“怎么弄的?”
她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顾维安在国外独自求学的那段时光,过的应该不如她想象的顺利,并非鲜衣怒马、光鲜亮丽。
想想也是,虽然顾维安有父母、舅舅方面的人脉,可毕竟父母双亡,他后期去华尔街,再到回国内加入普珏,短短几年内,就坐到如今的位置。
怎么可能会轻松。
手上的伤痕和累累茧子,就是他辛苦的象征吧。
白栀没由来地感觉眼睛一热,她抚摸着茧子,心疼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顾维安清清淡淡的嗓音:“骑马磨的。”
白栀:“……”
哦。
哼,白同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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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堪堪成功一半的白栀神清气爽,在前往公司之前,她先去医院探望车祸后的挚友廖一可。
廖一可自我坚持可以出院,但医院方面仍旧不想放人,要她继续住院——
毕竟是翻入这样深的坑,医院不敢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坚持要她继续观察。
“医生说了,一般人从这么高的地方翻下去,脑震荡都是轻的,严重的还会骨折,就像被我昨天压到的那个倒霉病友,”廖一可吃着好友带来的草莓,不忘和白栀科普,“谁让我金刚铁骨呢?我的幸运值就是这么高,羡慕吧?”
白栀哭笑不得:“要是你幸运值足够高,那个坑你都掉不进去。”
廖一可仔细琢磨了下:“好像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