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的注意力并没有因为这一声而集在她身上,反倒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扯到白栀脖子下面,遮住她精心设计、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胸。
这一拉,白栀直接完全符合某绿色的站描写的尺度。
但白栀的心思却在其他奔放自由的站上。
“我觉着有点点热,”白栀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又静悄悄地将睡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贴贴顾维安,“怎么回事啊。”
她刚刚喝了些酒,一部分为了壮胆,另一部分缘于从廖一可那里听到的建议。
适量酒精促进血液循环速率,或许能够令她尽地兴奋起来。
如今白栀的脸颊、脖颈以及耳根都透着淡淡的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随着她的呼吸,那股浸透着酒气的甜香也一点一点儿地透出来。
微醺的白栀脸颊贴到他胸膛处,蹭了蹭:“你不觉着热吗?”
“还好,”顾维安从床上起身,十分淡定,“那我去把温度调低些。”
猝不及防歪倒的白栀:“……”
她脑袋里冒出来无数句脏话。
房间的温度被顾维安调的略低一些。
他今日的衬衣是淡灰色的,棉质的,不是那种老旧古板的分体式样,而是浴袍的形态。
调好温度后,顾维安并没有回来。
他走到另一侧,坐在圆椅上,拿起一本书专注地看。
白栀忍不住了,她踢开被子,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过去。
她站在圆椅后面,微微俯身,看顾维安手的书:“你在看什么呀?”
顾维安将封面展示给她。
一本纯英版的《美国犹太教史》。
白栀不解:“你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东西呀?”
良辰美景,佳人在侧。
他竟然在看一本枯燥无味的教史研究。
顾维安将书倒扣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双手交握,随意放在腿上:“随便看看。”
白栀慢慢地放饵下钩:“可是你不觉着这种书又枯燥又无聊么?”
“嗯?那你觉着什么书有趣?”
“比如说张爱玲的《惘然记》,其有一个短篇叫做《色·戒》,你有没有听说过?”白栀走到顾维安面前,侧坐在他腿上,一手搂住他脖颈,一手停留在他睡衣的领口上,“被李安导演拍摄成为了同名电影,当初香港上映的时候,我和朋友特意去看过,未删减的那一段。”
说到这里,她的手细细感受着睡衣的质感,柔软细腻。而下面的身体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蕴藏着能够轻而易举压制她的力量,如今却在她的掌下。
这个认知令白栀有种莫名的自豪和骄傲。
顾维安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喉结动了动:“然后?”
“我很喜欢王佳芝第一次被司机骗到易先生那边的戏码,那个房间的桌子上布满灰尘,易先生对她进行搜身,摸枪,”白栀摸到了顾维安的手指,感受到他明显的一颤,但没有拒绝她,于是她整个手掌心都贴到顾维安的手背上,细细抚摸他手指上的痕迹,以及手背上凸出的青筋,“把她按住,背捆,然后从后面——”
白栀没有说易先生从后面如何入侵。
顾维安看过。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