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赵青山再也不是那个开口闭口地图炮的家伙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嘴炮功底远远不及白栀十分之一,如今他也开始慢慢审视自己的错误了。
白栀拿出来手机,点开微信消息,随口回应:“毕竟你审美的确不行。”
赵青山苦笑:“没错,所以我最近开始学着去揣摩女性心理了。”
说到这里,白栀抬眼,点开赵青山的微信朋友圈,给他看他一小时发的那条动态:“所以,你在上班时间摸鱼,看这本《冷血总裁:我替姐姐嫁病秧子结果被宠上天一胎八宝好孕连连》也是在揣摩女性心理?”
赵青山:“……”
他面红耳赤地掏出手机,开始疯狂删除动态。
白栀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赵经理,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爱好,这很正常。不用害怕,面对真实的自我吧。顺便问一句,你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是把自己代入总裁还是娇妻还是一胎八宝的宝?”
赵青山没有回应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其他:“说回来,白经理你丈夫其实还在世的吧?”
白栀:“嗯?”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汇报情况,是一个男人接的,”赵青山说,“他自称是你丈夫。”
白栀:“……”
顾维安接她电话竟然也不告诉她一声!
良久,白栀才严苛回答:“包办婚姻。”
“我明白,”赵青山同情看她,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爱的婚姻的确难熬。”
白栀:“……我觉着还挺好熬的。”
比如她和顾维安,不仅无爱还基本无性。
除却偶尔之外,两人大部分时间斗斗嘴还挺好玩的。
但赵青山看白栀的眼神明显不同了,他先前听白栀说丈夫去世时只觉着惨,而现在,得知被父母安排,嫁给不爱的人后,那就是惨上加惨。
白经理如此性格都不愿过多提丈夫,只怕那丈夫的确拿不出手吧。
也不知道鲜花如何会插牛粪,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被婚姻所捆绑牵连呢?
白栀哪里知晓自己在他心已经是个可怜的、被婚姻束缚的男人,她走到摊位前,开始推销这些义卖的东西。
这些装饰品如果卖不掉的话,估计就得客房部内部分一分处理了。坦白而言,员工们拿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用处,但如果卖出去的话,能够帮助很多贫困地区的孩子用上新的具。
白栀嗓子痛,不能大声说话,因此她保持笑容,等有人接近时,再礼貌地介绍这些装饰品。
这么站了二十分钟,倒也零零散散地卖出去几件。
只是和旁侧的营销部不能比,他们毕竟是专业的,擅长促销的话术。
就白栀休息喝水的空档,林念白已经笑吟吟地收了三次钱。
眼看离义卖结束时间还剩最后一个小时,不抱希望的白栀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打电话找个托过来,买下这些东西。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晃过一瞬,余光瞧见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
白栀放下手机,站起来。
站起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旁侧的赵青山。
以及正在招待客人的林念白。
赵青山震惊不已,关掉小说的浏览页面:“顾先生怎么来了?”
白栀回应:“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