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未置可否:“这是她原话?”
夏雅之谨慎地回答:“经过了些许的、一点点的艺术加工。”
顾维安问:“原话是什么?”
没等夏雅之回答,他又拿起酒杯,平静地喝了一口。
顾维安说:“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夏雅之看顾维安这样平淡的模样,其实也有些不太舒服。
他知道顾维安和白栀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纯粹为了利益的结合。
坦白而言,顾维安基本上不需要从君白这边获利。反倒是君白,更需要顾维安和普珏。
顾维安对女色一事兴致淡淡,在他心,工作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
而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他宁可选择去打马球、参与攀岩俱乐部,去美国狩猎,也不会回帝都,和新婚妻子相处。
这点令夏雅之十分费解。
白栀无疑是貌美的,可她的貌美似乎并不是顾维安娶她的原因,也不能博得顾维安对她的疼爱。顾维安待她的态度也很特殊,说不上爱,也绝非恨。
夏雅之作为旁观者,只觉顾维安这桩婚姻岌岌可危——
顾维安似乎笃定了白栀不会离婚,但夏雅之却隐约感觉白栀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作为助理,夏雅之当然希望先生家庭和谐、生活愉、情绪稳定。于是他曲线救国,义不容辞地站在了撮合白栀和顾维安的前线。
无论如何,白栀对于顾维安来讲,都是特殊的存在。
这样想着,夏雅之看见顾维安放下杯子。
他低声自言自语。
小兔崽子。
一点儿良心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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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刚准备去接顾维安,却在停车场遇到了顾清平。
他显然是在等白栀,就站在她粉粉的车旁,脸被风吹的发红。
她还记得上次顾清平被顾维安教训的那件事,顿了顿,还是上千,淡定自若地和他打招呼。
顾清平站在她车旁,慢慢说:“外面冷,我能不能上车和你说?有个很要紧的事。”
白栀不解,思考几分钟,打开车门。
她完全不怕顾清平会做出什么事,毕竟两人从小玩到大。只是担心被顾维安知晓,恐怕他又要多想。
顾清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脸上的伤口还没好完全,瞧起来还有些颓然。
“我哥让大伯把我丢到了延洲的分公司,明天就走,”顾清平说,“下次再回帝都,估计就是过年了。”
白栀安慰:“没事,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
顾清平沉默一瞬,又说:“对不起,我上次冲动了。”
白栀颇为认可:“的确。”
两人默契地不再谈这个尴尬且屈辱的乌龙,顾清平临下车前,忽然提醒白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