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气鼓鼓, 脸朝里,哼了一声。
“茶杯的壁上被人掺了少量的含麻醉成分的药品,等下你的舌头会感到麻,继而是咽喉,四肢,酸软无力,”顾维安漫不经心地哼一声,“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恶趣味。”
白栀没听懂:“什么?”
“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没有害你的理由,那茶原本就是顾万生给村幸子喝的,”顾维安淡淡开口,“顾万生戒心强,他甚至不会睡有行动能力的女人。”
白栀听的目瞪口呆。
“这药基本没有副作用,想睡就睡吧,”顾维安说,“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白栀不服气辩解:“那你刚刚还吓唬我说会出人命——”
“谁知道你会不会兽性大发朝我下手?”
“你才会兽性大发吧!觊觎我一个美少女。”
“美少女?”顾维安看她,波澜不惊,“一个玩弄我感情后溜掉的美少女?”
白栀:“……”
这样说着,他还是将白栀露在被子外的手塞了回去。
其实白栀手上的触感已经极其不灵敏了,她甚至无法感受顾维安手上的温度,只是心骤然有一丢丢的小失落。
像是小孩子无意间弄丢一毛钱的硬币,过后才想起来。虽然没什么价值,但对于孩子来讲,毕竟是自己拥有过的一件东西。
现在却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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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这个小小插曲所赐,次日白栀不得不请了一天病假。
好在她休假足够多,审批很下来。
盛助理打来电话,担忧地问:“白经理,您要不要紧?需要我去看您吗?”
白栀笑着拒绝了:“没关系,只是感冒。”
昨天的事情过后,盛助理显然十分依赖她,说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白栀躺在暖融融的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吸了一口气,怀念地开口:“啊,是妈妈的味道。”
白锦宁正在削苹果,听她这么说,头也不抬:“你昨天和维安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家里还没有请新的佣人,白栀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饭了,她连拿水果刀的次数都寥寥无几。顾维安昨日答应她邀约已经是看在“尊贵的契约婚姻”面子上,怎么可能放下工作照顾她。
白锦宁将苹果细致削好块,插了根牙签,白栀探身过来,直接从白锦宁手里咬一口,拍马屁:“妈妈切的水果就是甜!甜似初恋!”
白锦宁斜睨她一眼:“初恋?”
“……”
白栀呛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当年她和顾维安那件事始终是个秘密,被小心翼翼珍藏着,家长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
于是她换上甜甜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妈,今天午吃什么啊?”
“别打岔,”白锦宁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门,斥责,“都结婚了,还和孩子一样。”
顿了顿,她又叮嘱:“你在我面前提提也就算了,到了维安面前,可别一口一个初恋,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