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是新加入村里的,我一来就住上了村里最好的房子,虽然大家伙儿都知道,这是二堂哥和大伯好心,特意为我建的。但难免有那起子人,心里泛酸,要是在背后说些酸言酸语的,我也不好在村里立足不是。如果我能帮着大伯把房子建起来,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个知恩图报的,更容易接受我。大伯你就当是为了我,好好的把房子建起来,让那些个人看看,我安树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但我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说着说着,安西就把安大伯能不能建房子,上升到了他能不能在村里立足的高度,把安大伯说的一愣一愣的。
安西的口才是一日日行医练出来的,安大伯哪里是他的对手。
想当年,安西为了劝人给家里的老人小孩妇女治病,花了多少心思,磨了多少嘴皮子,从开始的艰难,到后来一说一个准,也是练习了很久很久。
在古代,治病难,不仅体现在药贵大夫少上,更有很多人宁愿拖着也不去治。比如老人,觉得治病就是拖累了家人,即使是免费的,也需要孩子们放下挣钱的活计来照顾不是。
因此有些老人宁愿等死,也不愿意喝药。
而有的地方就更是愚昧,觉得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不能见外人。
给女人把脉了,她就不纯洁了。
孩子见了外人,就会被勾魂使者知道孩子的存在,随时会把人勾走。
而甚至还有的地方,觉得生病就是神仙的惩罚,如果他们治了,就是叛神,死后,他们信仰的神就不会要他们,让他们堕入畜生道。
这样的事情,一出接着一出,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理由,有的因为信仰,有的因为观念,而有的仅仅是因为善意。
这些人顽固不化,即使是花满楼这个亲和力满值的人,有时也很难影响到他们。
为了劝说他们,安西花了很多心思。因为信仰的,就告诉他们,他们的神不要虚弱的,病死的,只要寿终正寝的,因为这样的才是有福气的,是他们的神青睐的。
有自己传统医术的,安西就想办法学会它,然后从各个方面击破它,让他们明白,他们一族传承的巫医,不仅需要传承,还需要改进,方对得起他们的祖先。
而那些善意的,不愿意拖累家里人的,就给他们算一笔账,等他们好了,能创造多少价值。
总之,用尽了各种手段,磨破了嘴皮子,安西才能给病人看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