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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欧罗拉,您知道最近巴黎出了件大丑闻吗?”

“嗯?嬷嬷,你知道的,我近来都没怎么出过门……”

“所以啊,多和女孩子们一起喝茶交际多好,闷在家里也不能把那架木头弹出花来。”辩论声突然又激烈起来,佩蒂特忍无可忍,突然放大声音,拍着桌子宣告,“某位钢琴制造商的夫人被她的情夫拽着头发拉到大街上——普雷耶尔夫人闹出来的丑闻,已经在巴黎满天飞了!”

“您你说什么?”

连着三重惊愕的反问瞬间响起。

“不仅如此,这位夫人似乎目前已有身孕——今天最新的消息是‘普雷耶尔先生拒绝承认孩子与他相关,离婚已提上议程’。”

“……”

欧罗拉扭头望向肖邦。快石化的波兰人慢慢挪动脖子,蓝色的琉璃对准了那片日内瓦湖泊。

“我早就说过的,我没做荒唐的事,那个女人真的不可理喻。”

“等等,弗里德,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孩子——神啊,敲敲他的脑袋吧,你如果怀疑我,为什么不怀疑柏辽兹呢!”

匈牙利人被注视到头皮发麻,他惊恐地跳着脚,慌乱中直呼另一位好友的姓氏。

波兰人嘴角微抽,他略带嫌弃地扫了眼李斯特,直指装着曲谱的书柜。

“蠢(狗)……架子上第二层左起第五册 ,拿过来给我弹上十遍。”

普雷耶尔办公室。

肖邦看着好友,卡米尔此刻已经点燃了第三支雪茄。

他没有主动说话,只默默打开办公室的窗,安静坐在沙发上陪着深沉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