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忘怀夜色里那双温暖的琥珀,它们闪着光,轻易就把他看清。
肖邦无法形容内心满满当当的幸福和满足。能被欧罗拉这般偏爱,喜好能够如此契合,即使会被称作狂妄,他也不想更改决定。
一个人占据整个下半场的演奏会,只弹奏全部来自他自己的曲子。
他早已不在乎其他到场的听众,不在乎那些笔杆挥动的方向——肖邦只知道,音乐会一开始就很私人,他的听众,只有欧罗拉一个人而已。
……
演出结束后,等到音乐厅人散得差不多了,肖邦才又偷溜进来,藏在帷幕的后面。
直到他听到熟悉的足音在在台阶上踏响,按捺下胸腔中剧烈的心跳,他悄声再次坐在钢琴前。
《a小调华尔兹》。
一个晚上的时间,顺着欧罗拉在小道上起伏的舞步,肖邦挥笔,为她专门写了首圆舞曲。
欧罗拉说,她绝不可能会在演奏会上听到她学会的第一首肖邦的曲子。
肖邦没有多问,只注视着她在回忆中悠悠地旋转,远远近近,若即若离。
依照她的描述,绝不可能是他现在在钢琴上弹奏的华尔兹。
但他心中有个声音,只有这首刚诞生的曲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圆舞曲。
我不希望你遗憾,所有的不可能,我都会帮你变成可能。
刚好,欧罗拉,用它做序幕,刚好告诉你,我就是弗里德里克·肖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