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
“……天主教。”
“现在是1836年10月18日。彼颂先生和沃德辛斯卡小姐,以这张登记卡为证,以我的笔记载,你们在此、在各自的证婚人的祝福下将缔结婚姻关系。如果你们对彼此忠贞不渝,请在这里签上你们的名字,依旧是男士请先。之后请让你们的证婚人也署好名。”
肖邦接过卡纸铺在台上,他去拿笔蘸取墨水,却因手抖笔尖半天伸不进墨水瓶里。
他深呼吸,放弃无效的动作,把笔递给欧罗拉。
“欧罗拉,你先签,然后把它给弗朗茨和查尔斯……”
“弗朗索瓦?”
“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是?”
他握住自己还在打颤的右手,无奈地叹气:“欧罗拉,请原谅我,我第一次结婚,太激动紧张连字都写不好,让我缓一缓……我保证,你签完后我一定能恢复正常。”
她笑着取走他手里的笔,爽快地在卡纸上签字:“弗朗索瓦,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别怕,反正你跑不掉,我有很长的时间,耐心等你的手恢复正常。”
阿尔坎和李斯特签完名字后,笔再次回到肖邦手里。
“这是我第二次做证婚人[3],但亲爱的弗,谢谢你让我体验在新郎前签字。”
身后传来匈牙利人怪异腔调的打趣,波兰人刚好拿起笔的手再次僵住。
半晌过后,他把卡片递给职员,一脸凝重地转过身来,深呼吸。
“欧罗拉,你介意再重写一遍吗?我刚刚一不小心……把墨水抖到登记卡上,弄污了它。”
若有墨点遮住笔迹,登记会判定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