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欧罗拉——这里。”
在偌大的市政厅被人当面叫唤名字,肖邦只感觉所有人的眼光都砸向他身上。他呼吸一紧,和演奏会的不安感相差无几,原本他还觉得空旷的大厅瞬间似乎落满了人。
很好,他也该死地发怵了。
肖邦狠狠瞪着前面正在热烈招手、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金发钢琴家,暗自咬咬牙,再次怀疑邀请李斯特就是一个大写的错误。
“啊,弗朗茨!咦,还有——是阿尔坎先生吗?”
山雀小姐瞬间便活了过来,轻快地就拖着他向那边走去。
她好像叫了阿尔坎?
等等,她竟然认识阿尔坎——怎么可能呢,这位犹太钢琴家是他最为低调的朋友了。他很喜欢他,因为他们脾性非常相似。
肖邦抿起嘴,颇有些吃味,毕竟阿尔坎的画像可没有他的多,作品也是。
……
“竟然是你,小姐,太巧了,怪不得——”
“查尔斯,你和欧罗拉认识?”
李斯特颇感兴趣,第一因为人群恐惧症比肖邦还厉害的好友,竟能自然地接受陌生人的靠近;第二因为听阿尔坎话里的意思,他和欧罗拉绝不是初见。
似乎迎面走来的波兰人的表情不太美妙,金发青年挑挑眉,张着耳朵听身边腼腆的好友支吾解释。
“我遇见她是在沙龙……在我报出姓氏后,她认出我,然后……”
“然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