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会被人记在心上,但欧罗拉也无法对这位音乐家的命运视而不见。
她虽无意去改变什么,但善意的提醒还是需要的。他们都是十九世纪的瑰宝,值得有留下更多作品的机会。
重新回到室内,温暖果然是相对的。
欧罗拉刚要走,前方和阿尔坎差不多装束的年轻人正和另一个人陷入争执。她准备稍微藏一藏,这种情形总是尴尬的——两个男人,看上去是某种纠缠。
哦,这糟心的、混乱的十九世纪。
想想弗朗索瓦,他真的算快净土了。
弗朗索瓦?
欧罗拉抬起头来。他的头发,他的身形,他的气场——那个被纠缠的年轻人,是她的未婚夫?
看不到他的拒绝吗?看不到他因为厌烦都发抖了吗?
哪位衣着光鲜的先生,您的眼睛是瞎的?请不要仗着弗朗索瓦不擅长肢体接触,就得寸进尺欺负他可以不?
弗朗索瓦就是个傻子!
欧罗拉捏紧扇子,连厚地毯的柔软都不能包裹她脚下的怒气了。
扬起折扇,就和骑士为守护的信念挥剑一般。
这个男人是她的,谁都不能染指,谁都不能欺负。
我安全了。
肖邦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少女,所有反胃、恶心的负面情绪都已消失。被她牵着的手源源不断地传来温暖的力量,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想赶紧离开,抱着她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