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折扇遮住脸,他干脆把那条不听使唤的领巾一把抽下。
两声轻笑,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
她放下折扇,他的紧张也不复存在。
“夜安,小姐。我以为,这里除了我,大概不会有人再对它感兴趣了。”
“夜安,先生。我来找人,他不习惯人群,也偏爱藏在安静的地方。”
“听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肖邦,他比我勇敢,我在沙龙里也不自在。”
“肖、肖邦?”
“对,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本以为今天来这可以听到他演奏,但很遗憾……”
“您也喜欢肖邦的音乐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这位小姐很陌生,但他却能融洽自然地说话,就像在他朋友身边一样。
看来她也很喜欢肖邦,那真的太好不过。
“或许,没有哪个钢琴家可以抵抗肖邦的曲子。”
“说的对,先生。你也是钢琴家?”
“阿尔坎……我……半小时前刚刚弹了首……”
“那真是太过遗憾,我才刚来,错过您的演奏了。嗯,阿尔坎?”
她脸上的惊愕太过生动,教他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