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和未婚妻监护人的交锋,倚窗而立的肖邦目光便落向一边的柜台上。
这里面收着他那份婚契书——他提议要上交的那份,但很可惜,他并没有送出去。
“契约书不必交给我。我们各自的立场都已袒露,肖邦,我相信你的品格。”
肖邦还记得,他私下去找佩蒂特时,对方拒绝他的话。
话虽说的简单轻便,但长者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青年扣好领口的扣子,不再去想其他。
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在一个月之内,达成期望。
确定欧罗拉的心意吗?
肖邦不禁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乐观还是悲观。一月为期,既不能主动暴露自己,又要拿到牵手欧罗拉的资格……
难也不难,简单却也不简单。
房门那传来的异响打断了青年的冥想,他走近几步,眉眼舒展开来。
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就和小猫磨爪一般,要不是他耳力俱佳,凭门外人这微风拂柳的音量,想要察觉出来,还真有些难度。
“弗朗索瓦,你、醒、了、吗?”
肖邦倾耳贴在门上,笑意不由自主地占据了他的面容。
无法形容此刻的为妙,像莫扎特的变奏曲那样神奇,瞬间自然地变换,灵气十足,满心欢快。
他突然随意拉开门,看到差点要贴在她门上的少女当场定成一张版画画。
无视她脸上泛出的飞霞,青年没有放开把手,只微倾身体,学着她方才的模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