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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庆幸凭借风寒降临前的意志力,选择回了自己家——把疾病带进朋友家,这样的事他做不到。但谁想得到,老亨利关心则乱,竟然跑去找欧罗拉求助。

噢,好心的李斯特先生!

要不是他,老亨利怎么会记得他有个未婚妻在巴黎——在他重病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他扔给上帝决定。

“另外……你为什么会谁在客房里呢?”

“……”

当然是换公寓时,默认搬家,主卧让给那个该死的匈牙利人了,我只是暂时回来养病而已。

不,我是不是该庆幸,弗朗茨这两天不在这,不然?

“还有,亲爱的弗朗索瓦,看看这里是什么——一张放在相框里的画像,我们的熟人和好友,弗朗茨·李斯特先生。”

“……”

是,是他。

不仅是他,还是穿着匈牙利民族服饰,笑得一点都不矜持的他。

“还记得我们在柏辽兹家里你的话吗?‘邪教供奉仪式’,所以,‘你的书桌’上有弗朗茨,不该存在的对不对?”

“……”

对,非常对。

在某人和我换公寓的时候,这玩意儿早被我收进抽屉里了——一定是那个自恋狂重新翻出来,放我桌上的。

“还有最‘惊喜’的一幕呢,亲爱的弗,看看那是什么……三、角、钢、琴,啊,我的作家先生,你好像不通乐理,弹琴也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