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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又在耳边回响。

欧罗拉闭眼,捂住耳朵,一头埋进水中。

……

洗完澡后,少女心情并未明朗起来,一如窗外的雨声,频繁地敲打在窗棂上。虽不至于惹人生厌,但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地喧闹。

欧罗拉趴在床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投入睡眠。

正好头发还没干透,她起身干脆披上一方毛毯裹好自己后,蜷缩着坐在飘窗边上听着雨声。

远处、近处、和眼前的雨就像巴赫赋格曲终的三个声部。它们既相互独立,又彼此呼应,混在一起竟然也能在繁复中听辨出些许和谐的趣意来。

许是用手掌撑着脸的缘故,她似乎隐约听见心脏运输血液的声音。和着窗外的雨,她似乎变成了第四声部。

消失已久的笑容终于又浮现在欧罗拉的嘴角。

她感慨自己真的无聊,尽然用巴赫去解构这场雨。

是时候该睡觉了。

少女跳下飘窗台,正要合起窗帘,心中没来由地传出一阵钝痛。

手指拽紧帘帷,欧罗拉抬眼,下意识地瞟向弗朗索瓦离开的方向。

她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

“您是欧罗拉小姐吗?能不能请求您去照看一下先生,他病得很重……老仆照顾了他一天一夜,他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刀叉从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