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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他的余光瞥到了那两个原本目瞪口呆的损友秒变幸灾乐祸的模样。

“弗朗索瓦,我没有忘记你——我真的无意带偏话题,请你信我。”

“你别生气,我并不盲目推崇肖邦啊,他也不是全能的……”

欧罗拉,快住口,别说了——

我已经看到某两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人四眼放光了!

“你看,我从不弹肖邦的艺术歌曲——因为它们真的就……写得不怎么样。”

作为未婚妻口中艺术歌曲写得不怎么样的人,内心自我的完美神像竟裂出一道不可忽视的沟痕。

他本以为欧罗拉会拿他薄弱的管弦配器做突破,未曾想,她在他还算多产的那部分作品上给画了个叉。

“哈哈哈,欧罗拉,赞美你。哦,埃克托尔,我几乎快要喜极而泣了……”

“我当然懂你,弗朗茨……这个年头敢讲真话的人不多,这位小姐简直就是天使——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敢说真话。”

柏辽兹和李斯特完成一场夸张的会晤后,立即忍住快要爆发的笑意,看向欧罗拉。

“小姐,快起来吧,为你这句话,你先前的请求,我无条件接受便愿意终身履行——如果‘肖邦’受了伤,我十分乐意尽到‘好友’的责任。”

“日安,欧罗拉小姐,我是埃克托尔·柏辽兹(hector berlioz),很高兴见到你。”

浑身僵硬的波兰人看着腿前的未婚妻缓缓转过脸,末了利索起身,再次向他根本恨不得绝交的友人行礼。

“真的是一朵‘西兰花’……啊,柏辽兹先生,我是说,与您相识倍感荣幸!”

“嗯,‘

ol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