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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动人的旋律自然而然在他十指间流淌成河,只听那潺潺的琴音流动,就能让人沉醉期间。

一想到肖邦那可爱的行为,李斯特就止不住嘴角的笑。

前天晚上被别扭的波兰人火急火燎地找上门,看他那样子还以为天塌了的匈牙利人,紧张地一边薅着自己的金发,一边平稳语气让好用冷静下来。

棕发的钢琴家在自家转圈的疯狂程度,简直比他演奏会到来还要可怕。

“弗朗茨,欧罗拉托我写点东西……我一个作曲家,怎么能写那样的东西!”

“别急,镇定,弗里德,女王小姐又有了什么旨意?我或许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情书——弗朗茨,她要我给她写封情书……”

“这不是正好?把你的心意传递给她,然后你们互相表明心迹,你再把真实身份亮出来,我就可以给你们落幕送花篮了——或许,我还能给你们找个神甫?”

他兴致勃勃地畅想着波兰人的爱情故事的后续发展,却在好友一脸复杂的欲言又止后稍稍收敛了些。

李斯特等着肖邦讲出那个不可能会为难的理由。

“弗朗茨……如果她要我写的那封情书……是给肖邦的呢?”

在凭实力演绎铜铃般的眼睛是何种模样后,金发的钢琴家把自己摔进沙发,抱起抱枕左右滚动,将自己变成一根节拍器上摇摆不停的指针。

他那标志性的匈牙利人爽朗的笑声被发挥到至极。这是他第一次,可以有理有据地、肆意狂放的嘲笑那个波兰人。

“哈哈哈,给肖邦的情书,你写?哈哈哈,弗里德,这个……我能笑一年!”

等到李斯特终于笑够,他捧着抱枕根本直不起腰来。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后,他终于能用笑腔好好说话了。

“我亲爱的朋友,为什么她要指名你给肖邦写?这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