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托弗朗茨弄的,不难,你知道……他们关系不错。欧罗拉,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希望它能支持你成为‘一个钢琴家’。”
“是的……弗朗索瓦,我很喜欢。”
本应该会兴奋到原地尖叫或昏厥的少女,心中没有激越。
她只觉得眼里又多了温热,面前的青年是个傻瓜。
信件在视线中逐渐明晰,欧罗拉从回忆中抽离,将三封信递过去。
她不会再胆怯,只为某个叫弗朗索瓦的人诚挚的心意。
……
中年人漫不经心地接过少女的妄想,请允许他这个词,因为事情的结果他早已知晓。
他不会给她通过认证申请的。
音乐家也好,钢琴家也罢,这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只需要会上那么一两手弹琴的技巧,能在沙龙里展示才艺就好——况且这位小姐如此年轻,她就算能当场转换性别,他都会好好在考验一番。
想在巴黎逐梦的“钢琴家”多得就像塞纳河里的水草,已经有太多年轻人浪费他时间了,毕竟谁都不是李斯特和肖邦。女钢琴家?想想维克小姐[2],最近的可以看看普雷耶尔夫人,哪个女孩子能有这样的背景?
中年人兴致缺缺地开始拆信。
哦,看这些便签条一样的纸,他已经对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期待了。
最上面这封纸质还行,大概是里面身份最高的吧。
他手一抖,纸张散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签名。
普、普雷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