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甚至能看到她染上微粉的天鹅颈。
“我、我不是这样的, 弗朗索瓦——”
“就是、就是……嗯,情难自制,毕竟你吃姜饼真的太好看了……我、我再去给你装一盘!”
他看着他的山雀小姐一抄手, 桌边的瓷盘就被她揽在怀里,风风火火地逃离他身边。
青年终于松弛下来,他瘫靠在餐椅上,闭上眼大口地喘息。
我的傻未婚妻啊……
问我想不想跟你弹琴,和你的行为以及姜饼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也会为我失控心慌吗?
为某个可能存在的苗头,呼吸归于平静的肖邦,眼中竟晕染出沉溺的笑意。
他站起来,离开稍后会有姜饼点缀的餐桌,走向那台和他头发同色的三角钢琴。
掀开琴盖,钢琴家的中指轻抚过整洁的白键。第三指是他最偏爱的手指。骨质贴片的质感从指腹开始,将他弹琴的渴望慢慢唤醒。
这台木色钢琴,本是肖邦挑选出来用于普雷耶尔音乐厅演奏的。但他演奏会的次数屈指可数,与其将它放在音乐厅里寂寞地等待,他更乐意欧罗拉每天都让它歌唱。
手指在白键上微微耸动,但青年控制得很好,并没有碰响钢琴。
肖邦已经很久没有弹到他喜欢的钢琴了,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叫嚣着想念。神知道他要有多克制,才让自己不揭去作家先生的外衣,去回应少女那句问话。
欧罗拉,我想和你一起弹钢琴。
想到……如果这台琴上和你合奏的第一个人不是我,我就会嫉妒直至窒息。